在邮局推动极限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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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政总局局长安东尼·M·弗兰克在11月5日走到摄像机前时显得很严肃。邮政服务管理委员会刚刚否决了他将一类邮件费率提高1美分至30美分的提案，这将使年收入增加8亿美元。弗兰克赢得了九票中的六票，但改变费率需要全体一致通过。“我不想对此过于戏剧化，”弗兰克沮丧地说。“但你可以在5-4的投票中被送上电椅。”
这就是试图将480亿美元的邮政服务作为真正的企业来运营所面临的艰难。当这位前储蓄和贷款高管在1988年3月成为国家首席邮递员时，他希望为这个庞大且几乎无法管理的服务注入一剂理性管理。但尽管比大多数前任取得了更多进展，60岁的弗兰克最近却陷入了官僚和政治的泥潭。更糟糕的是，布什政府迫使弗兰克承担更大比例的服务退休福利费用。与此同时，由于去年2月19%的费率上涨、经济衰退以及来自快递邮件、私人快递和传真机的竞争，邮件量的增长放缓。因此，预计截至1991年9月30日的900万美元盈余现在变成了16亿美元的赤字。随着竞争对手夺走更多的业务，邮政服务不得不越来越快地奔跑以保持现状。
便士战争。弗兰克取得了一些成功，特别是在执行早期邮政局长未能做到的严格成本控制方面。他还驯服了劳动力，这是他的直接前任R·普雷斯顿·蒂施失败的领域。今年，弗兰克诉诸于强制仲裁，击退了服务的主要工会，并赢得了一项为期四年的协议，限制了劳动力成本——这占费用的83%——并给予管理层在自动化过程中雇用临时和兼职工人的灵活性。自1989年以来，弗兰克已从邮局的70万人工资单中裁减了37,000名员工。
在10月7日，弗兰克宣布计划到1995年再裁减47,000名员工，届时每年节省45亿美元。“他是最优秀的之一，”直接营销协会的政府政策高级副总裁理查德·A·巴顿说，该协会代表大宗邮件寄送者。与许多前任不同——他们有时在几个月内就进进出出——弗兰克亲自参与实际变革，因既不是政治庸才也不是邮政终身员工而赢得了赞誉。
但邮政局长可能已经陷入僵局，主要是因为1970年的邮政重组法案本应使邮局更加商业化，但远未达到其目标。该法律充满了旨在防止服务滥用其垄断地位的保护措施。然而，该法律也使得邮政服务难以应对来自新型电信的竞争威胁。邮政服务的高管既没有私营部门经理的自由，也没有问责。“我是美国唯一一位对自己价格没有控制权的大公司首席执行官，”弗兰克指出。价格变动必须首先得到总统任命的邮政费率委员会的批准，然后再由董事会批准。
‘替罪羊。’这种笨拙的结构迫使弗兰克在1991年花费大量时间为一分钱而争斗。今年1月，邮政费率委员会将他提议的30美分邮票削减至29美分。愤怒的弗兰克开始公开演讲，称这一决定“愚蠢”，并嘲讽邮政费率委员会“只是在帮助智利的铜矿工人。”这种公开的轻蔑使委员会感到疏远，尽管后来道歉，但也帮助扼杀了弗兰克现在获得额外资金的努力。
弗兰克明白，负责运行这个容易受到批评的邮局使他成为立法者——以及其他任何人——寻求制造头条新闻的公平目标。“公众需要一个出气筒，而邮局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目标，”众议员威廉·L·克莱（民主党，密苏里州）说，他是众议院邮局与公务员委员会的主席。
即使努力以良好的幽默感承受鞭笞也可能适得其反。8月2日，弗兰克在《大卫·莱特曼深夜秀》上客串，负责节目的常规“观众来信”环节，并在莱特曼调侃该服务时充当沉默的直男。但这一出现并没有得到一些邮政工会的好评，他们已经对该机构的削减感到愤怒。“他就像一盆植物一样站在那里，”美国邮政工人联合会主席莫里斯·比勒讽刺道。在弗兰克出现后不久，比勒分发了带有弗兰克照片和标语的“通缉”海报：“历史上对美国邮政服务的最大威胁。”弗兰克称这种人身攻击为“无益的”。
弗兰克在监督他机构的政治家中也获得了褒贬不一的评价。“在面对批评时，他有点脆弱，”参议员大卫·H·普赖尔（民主党，阿肯色州）说，他是联邦服务、邮局和公务员小组委员会的主席。“他在政治的互动中表现得不好。”
奥林匹克努力。更重要的是，弗兰克的创新并不总是受到欢迎。他因一项旨在延长某些地区邮件投递时间的计划而受到抨击，以确保更一致的表现。例如，美国银行家协会抱怨说，这一放缓将使银行每年损失1.35亿美元的利息，因为支票需要更长时间才能清算。弗兰克对此回应说，市场研究显示，客户希望更可靠的投递，即使偶尔会更慢。该机构正在实施该计划，但在某些地区进行了修改，以尽量减少对银行的影响。
弗兰克也因其计划花费1.22亿美元成为1992年奥运会的赞助商而受到国会的抨击。他声称赞助将提升员工士气，并补充说这一努力将通过销售纪念品和其他与奥运相关的邮政物品赚取5000万美元的利润。但一些批评者预计这一努力将亏损，并担心这会分散邮政服务部门一些人的注意力，使其偏离主要任务，即投递邮件。他们还指出，垄断企业并不需要这样的宣传。
许多首席执行官已经习惯于对高管薪酬的公众批评，但在这里，弗兰克也面临特殊问题。当国会得知邮局在三年内向其管理人员发放了2000万美元的奖金，而在此期间服务亏损了14亿美元时，发出了强烈的抱怨。例如，芝加哥单位在那段时间内亏损了1.42亿美元，并且绩效评级很差，但其62名高管总共获得了503,298美元的奖金。弗兰克的年薪为99,500美元，他表示他的管理人员薪水偏低，并且在财务结果上比私营部门的管理人员控制得更少。邮政管理委员会主席诺玛·佩斯同意这一观点：“国会总会找到一些批评的理由。”
弗兰克努力改善服务。他恢复了被蒂施削减的窗口营业时间。他聘请了普华永道和意见研究公司来监测投递标准和客户满意度。在过去，内部研究常常被操控，以使邮政管理看起来比实际更有效。弗兰克声称，更好的外部测量使邮政工作人员之间的竞争更加激烈，因此对客户需求的响应也更快。
与此同时，他正在尝试为客户提供新的服务方式。例如，该机构正在测试在银行的自动取款机上销售邮票。专家表示，它还试图将窗口服务的最长等待时间控制在五分钟内，这是一个雄心勃勃的目标。但并非所有项目都能顺利进行。去年，弗兰克开始在邮局销售带有邮政标志或邮票的杯子、T恤和其他商品。弗兰克表示，这为他带来了1500万美元的收入，净赚300万美元。立法者立即抨击这一计划，称邮政工作人员不应该忙于销售小玩意。弗兰克表示，未来将使用外部供应商销售邮政商品。“这只是显示了在这里做任何新事物的高风险，”他说。
友好的警告。弗兰克可能不会在这里看到他所有努力的成果。当他签约时，他表示不会在1992年3月之后继续留任。而且有迹象表明他正准备打包离开。他曾竞选解决信托公司的最高职位，但他退出了。现在，他正在考虑接受加利福尼亚州的私营部门职位。
在他离开之前，他给任何认为邮政服务只是另一家混乱公司、可以被驯服的企业高管提供了一句建议。“我在开始时被告知这是华盛顿最令人沮丧的工作，”弗兰克说。“我没有失望。”
托尼·弗兰克的成就…
-- 到1995年将服务的70万员工减少12%
-- 通过自动化设备加快邮件处理速度
-- 在1991年限制员工工资增长，并赢得了工作规则的灵活性
和临时工的雇佣
-- 雇佣外部人员来评估交付标准和客户服务
…和挑战
-- 需要立法以获得对费率的更多控制
-- 必须用灵活的文化取代官僚文化
-- 必须从快递邮件竞争对手那里重新夺回市场份额
-- 必须重建下降的邮件量 -- 尤其是三类垃圾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