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合并的麻烦 - 彭博社

约瑟夫·G·斯庞霍尔茨，化学银行和蔼可亲的首席财务官，当他说自己是“中间人”时并不是在开玩笑。作为化学银行公司与制造商汉诺威公司的计划合并的实施经理，47岁的斯庞霍尔茨正试图将去年春天两位竞争对手主席之间的秘密握手转变为他们所描述的价值1350亿美元的平等婚姻，这将产生一个仅次于花旗集团的庞大机构。“我们正在努力取两者之长，”斯庞霍尔茨说，他刚刚结束与化学银行主席沃尔特·V·希普利和制造商汉诺威主席约翰·F·麦吉利库迪的又一次会议。

在两家银行的股东在11月1日给予压倒性支持后，许多人都在关注斯庞霍尔茨是否能够交付成果。自从化学银行和制造商汉诺威去年7月宣布他们的合作以来，几家大型银行也宣布了巨型合并。但银行家、分析师和监管机构在全国范围内反复指出，公园大道的交易可能为其他面临压力的银行之间的组合设定基调。成功可能会为更多类似化学银行和制造商汉诺威的“市场内”友好合并打开闸门。但失败可能会粉碎人们的希望，即这些组合将产生巨大的成本削减和规模经济，以帮助银行系统度过去杠杆化的1990年代。

迄今为止的证据，基于对两家银行官员的广泛访谈，结果喜忧参半。没有任何事情发展到会破坏合并的地步。但这笔交易也并没有变得容易。许多故障和问题出现，例如不兼容的会计系统。

渴望和谐。许多问题的出现是因为平等合并，其中没有任何一方主导，固有地很棘手。当富国银行（Wells Fargo & Co.）在五年前以紧急出售的方式收购了陷入困境的克罗克国家公司（Crocker National Corp.）时，毫无疑问谁是老板。富国银行的高管在冲突出现时，简单地强加他们的意志，往往是严厉的。但内部人士表示，化学银行（Chemical）和曼尼汉尼（Manny Hanny）的董事长似乎如此渴望保持和谐，以至于他们尚未采取一些艰难的举措，比如对银行的高层管理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当然，这两家银行的官员并没有幻想这笔交易会很简单。化学银行副董事长威廉·B·哈里森（William B. Harrison Jr.）表示，最初将产生“两个非常不稳定的组织”。麦吉利库迪（McGillicuddy）补充道：“我们知道开始时会很复杂。但沃尔特（Walter）和我都不知道会有多复杂。”除非这些复杂问题得到解决，否则新银行可能会在实现任何目标方面遇到困难。

然而，随着12月31日合并截止日期的临近，微妙和不那么微妙的差异正在显现。没有任何问题可能会阻止新的化学银行（去掉曼尼汉尼的名字）按计划在1月2日开业。事实上，两家银行的高管们已经在预期明年春天至少出售12.5亿美元的普通股，以为他们的新银行提供更稳固的资本基础。

‘宗教问题。’出现的问题从宇宙级别到琐碎小事不等——例如，认证支票的费用或是否维持化学银行对任何在排队等候超过七分钟的客户提供5美元的优惠。许多这些小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例如，“5换7”的优惠将继续存在。但解决宇宙级别的问题则完全是另一回事。

分支机构的账户管理就是一个例子。Manny Hanny在其纽约分支使用一对老旧的系统来处理商业和消费者账户，而Chemical在其纽约、新泽西和德克萨斯的分支使用的是更现代的系统。Chemical的系统在合并后可能会对所有人都运作良好。但Manny Hanny刚刚花费四年和8000万美元制定了一个自动化分支和改善客户服务的计划。

可以预见，Manny Hanny的高管们正在努力争取让他们的系统成为新的标准，即使这意味着在合并后的震荡最为剧烈时安装一个未经验证的系统。但Chemical的技术团队并没有放弃。“Manny Hanny的人对他们的系统情有独钟，而Chemical的人对他们的系统也是如此，”米勒说。“这是一种宗教问题。”

米勒与哈里森将成为新Chemical的副董事长，他预计到年底会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这将导致一些职位的消失。但这是不可避免的。实际上，Manny Hanny和Chemical迫切需要削减成本。新银行在一开始仍将承担许多促使其合作伙伴走到一起的负担。

这两家银行将共同承担约65亿美元的不良贷款，涉及杠杆收购、房地产开发商和拉丁美洲政府。尽管自1980年代中期以来裁员了9600名员工——加上通过Manny Hanny出售其CIT金融部门而额外裁减的2350名员工——但两者仍然面临过高的开支。标准普尔公司分析师塔尼亚·阿扎尔赫斯估计，目前非利息支出占Chemical和Manny Hanny合并收入的68%，比总部位于俄亥俄州的消费巨头Banc One Corp.高出整整12个百分点。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Shipley 和 McGillicuddy 计划关闭 70 到 80 家分行，并裁减约 6,500 名员工，或合并银行员工总数的 14%，以期到 1993 年每年节省多达 7 亿美元。其中一些关闭和裁员已经宣布，许多其他解雇预计“很快”会发生，也许在 12 月，副董事长哈里森说。

但一些观察人士坚持认为需要采取更有力的措施——他们想知道 McGillicuddy 或 Shipley 是否愿意采取这些措施。他们指出，尽管新化学公司的基层员工承诺大幅裁员，但双方的高层管理似乎都逃过了预算削减的斧头。在某种程度上，这反映出希望在合并成为现实之前保持当前部门运作的愿望。尽管如此，银行可能在 1992 年开始时仍会有两位顶级交易高管、一批高级中型市场贷款人等等。“这是他们的一个，这是我们的一个，这是他们的一个，这是我们的一个，”一位长期的 Manny Hanny 银行家说。

一些内部人士预测，最大的裁员可能要等到 McGillicuddy 在 1993 年底退休担任化学公司董事长时才会进行。届时，他将把权力交给 Shipley，后者将不必分享权力。“他们已经拼凑出某种结构来解决这个问题，”Manny Hanny 的高管说。“在两年内，化学公司将主导。”

病态的股票。尽管化学公司与 Manny Hanny 的合并公告得到了几乎普遍的赞誉，但自那时以来，这两家银行的股票价格一直处于低迷状态。因此，一些分析师指出，纽约银行和富国银行在收购当地竞争对手后实现了显著的节省，正在敦促 McGillicuddy 和 Shipley 采取更强硬的措施。“市场想要的是匈奴王阿提拉，”Keefe, Bruyette & Woods Inc. 总裁詹姆斯·J·麦克德莫特 Jr. 说。

市场得到的可能少于他们所希望的。但麦吉利库迪、希普利和他们的团队坚持认为，他们会挤出每一分不必要的开支。“我们已经做了很多，”斯庞霍尔茨说。“我们还能做更多吗？答案是肯定的。”如果答案是其他任何东西，那将需要大量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