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精益都没有转化为绿色 - 彭博社

这就像漏水水龙头烦人的滴水声。每周或每两周，即使经济努力恢复活力，美国又一家知名公司宣布了一项重大削减成本计划。因此，从高露洁-棕榄、杜邦到惠普等多家不同类型的公司都在进行大规模的减记。华尔街的乐观者认为，所有的削减措施使许多公司在经济首次回暖时能够实现显著的利润增长。但随着复苏缓慢，一个大问题出现了：有多少公司真的精简——足够精简以便在经济停滞时仍能实现聪明的利润增长呢？

悲惨的答案是：在太多行业中，并不多。哦，当然，裁员是真实而痛苦的。而且许多公司的成本已经大幅下降。但利润仍然在下滑。削减成本带来的许多收益正被激烈的价格竞争所抹去。此外，美国公司的成本往往高于外国竞争对手，尤其是在白领员工的薪资和待遇方面。而1980年代遗留下来的高债务仍在侵蚀利润，尽管在其他领域进行了大幅削减。结果是：虽然一些领军企业在经济开始真正扩张之前可能表现良好，但对于太多公司来说，缓慢的增长将意味着更多的裁员和微薄的收益。

优势侵蚀。克莱斯勒公司的挣扎显示了公司从削减成本中获得持久提升是多么困难。美国第三大汽车制造商在第三季度仅亏损8200万美元——与通用汽车的11亿美元和福特的5.74亿美元的巨额亏损相比，这是一项出色的表现。分析师还预计克莱斯勒在第四季度将实现盈亏平衡，而通用汽车和福特将再次亏损。这是因为克莱斯勒在两年内将其年度成本削减了30亿美元，约占总成本的11%。除了裁员，克莱斯勒的进展很大程度上来自与供应商合作以降低零部件成本的创新计划。但该公司几乎不惜一切代价以获得进一步的收益。例如，它不再对不可见的零部件进行镀铬处理。并且它声称通过从AT&T切换到MCI，已将其长途电话账单削减了40%。

那么，克莱斯勒的高管们为什么不笑呢？由于美国汽车和轻型卡车的销量在十月份下降了12%，副董事长罗伯特·S·（史蒂夫）·米勒表示，经销商的激励措施和其他折扣“完全淹没了你所有的成本控制和其他一切”。由于价格降低，现在需要销售190万辆汽车才能盈利，而去年为180万辆。今年预计只会销售150万辆，因此计划在1992年再削减5亿美元。克莱斯勒首席财务官杰罗姆·B·约克表示，“在经济回暖时，利润应该会很快恢复——但只有在强劲到足以让公司限制折扣的情况下。”克莱斯勒并不是个例。即使是表现良好的公司也在受到冲击。例如，通用汽车的计算机服务部门电子数据系统公司计划到1994年削减5亿美元的开支——尽管其第三季度的销售和收益健康增长了13%。而处于周期性低迷的公司则在进一步削减成本。例如，在10月31日，化工制造商联合碳化公司在之前宣布的削减成本计划的基础上表示，将在其低迷的工业气体业务中每年削减2000万美元的成本。

许多公司裁减的白领员工远远超过以往经济低迷时期。根据波士顿大学对制造商的调查，员工和白领工资水平的提高是导致美国公司去年制造成本中开销占比高达26.6%的主要原因。而德国这一数字为21.6%，日本仅为17.9%。例如，杜邦公司在与其他国际化工公司进行绩效基准比较后，决定削减10亿美元的成本。其最大的削减将影响白领岗位：约1900个职位将从其纤维业务中裁减，另外550个，即总数的20%，将从内部工程部门裁减。

海外销售下滑也在伤害许多行业——尤其是在高科技领域，许多公司在国外的销售额占其总销售额的一半以上。例如，计算机制造商数字设备公司和惠普公司已经大幅降低了成本（见表）。但现在，欧洲的经济放缓威胁着自1980年代中期以来推动计算机公司增长的势头，可能会对改善造成影响。

与此同时，其他公司正在应对消费者信心和国内的降价竞争。例如，百事公司旗下最盈利的单位Frito-Lay Inc.已经大幅降低了成本。但由于博登和安海斯-布希的激烈竞争，Frito-Lay首席财务官迈克尔·怀特并不期待盈利激增。即使在经济衰退之后，“我们仍将面临一个非常竞争的环境，”他说。西尔斯、罗巴克公司今年和明年将从其臃肿的零售业务中削减13亿美元的成本，主要通过裁减约33,000个职位。这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今年的运营利润有所提升，而在经济复苏时，西尔斯可能会获得更大的提升。然而，随着消费者寻求价值，它仍在向沃尔玛和凯马特等低成本竞争对手失去市场份额。正如万豪公司的首席财务官威廉·J·肖所指出的：“在经济改善之前，关键是你必须找到提供更好价格价值的方法。”

不过，万豪、梅西百货和其他负债沉重的公司有更大的担忧。这些公司都卷入了1980年代的金融狂潮。现在它们正在为此付出代价。万豪在总部裁减了2,500个职位，并关闭了其酒店建设和开发部门。但这样的节省与在过于激进的酒店建设计划中承担的超过10亿美元的债务服务成本相比显得微不足道。削减成本帮助梅西百货缩小了截至8月3日的财年的亏损。但现在它受到更高广告支出和需求疲软的影响。

廉价座位。大型航空公司可能会从持续的逆境中获利。美国最强的航空公司——美国航空、联合航空和达美航空——正在为持续的低迷而做好准备。例如，美国航空公司已经将其未来四年的160亿美元资本支出计划削减了一半。由于“资本薄弱”的竞争对手削减票价，AMR公司（美国航空的母公司）财务高级副总裁迈克尔·J·达赫姆表示，公司面临着控制成本的压力。但达赫姆承认，持续的经济疲软可能会帮助更强的航空公司，如果它迫使陷入困境的竞争对手退出市场。

在许多其他行业，压力没有减轻的迹象。以钢铁为例。最好的迷你钢厂运营商在仅以60%的产能运行时就能实现盈亏平衡。在削减成本多年后，像USX公司的美国钢铁和伯利恒钢铁这样的主要竞争对手也接近这个目标。但现在最大的迷你钢厂运营商Nucor公司正在使用一种新的德国钢铁加工技术，显著降低卷钢的成本。位于印第安纳州克劳福兹维尔的Nucor工厂使用该工艺时，在60%的生产率下可以盈利——但实际上运行在90%。而且Nucor计划在未来几年内再建两座这样的工厂。

并不是每个行业的竞争都那么激烈。但在大多数行业中，等待复苏来拯救自己的公司将会长时间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