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什的十一月寒意 - 彭博社
Howard Gleckman
选民对停滞的经济和政治家无能为力感到愤怒吗——或者对其他一系列问题感到愤怒？当然是的。11月5日，美国人蜂拥投票，向白宫和各地的政治家传达了一个不可逃避的信息：开始交付成果，否则你就会被淘汰。
在经历衰退的宾夕法尼亚州，被任命的民主党参议员哈里斯·沃福德，他的竞选活动是对华盛顿对普通人问题漠不关心的外部攻击，震惊了前检察长迪克·索恩伯里，这位受人尊敬的前两届州长。在新泽西州，共和党人首次在二十年来控制了州议会，因为选民对民主党州长詹姆斯·J·弗洛里奥提高税收进行了报复。而在密西西比州，共和党商人柯克·福尔代斯通过对福利和种族配额的反政府攻击，抛弃了哈佛教育的州长雷·马布斯。只有在华盛顿州，选民否决了一项任期限制倡议，现任者才能找到安慰。
反现任者的情绪自去年秋季以来一直在上升。但尽管布什总统保证经济正在复苏，经济依然顽固地低迷，使选民感到恐惧和愤怒。无论你是民主党人还是共和党人，选民似乎在说：如果你是政治体制的一部分，你就是问题所在。
新游戏。对国会来说这是坏消息。但对布什来说更糟，他是华盛顿的终极内部人士。布什的民意调查员罗伯特·M·蒂特的数据显示，公众对总统经济管理的信心已经下降。而其他民意调查员发现，选民认为国家正朝着错误的方向发展，比例为2比1。曾经看起来像是胜利重选的1992年竞选活动突然变成了一场竞争。“我们有一个想要拆毁庙宇的选民，”中间派民主党智库进步政策研究所的威尔·马歇尔说。民主党战略家迈克·麦卡里补充道：“人们不再满足于微小的调整。他们想要改变，而且希望立即实现。”
突如其来的脆弱感在布什阵营引发了歇斯底里的情绪。内阁成员之间关于经济战略的潜在辩论已经演变成一场丑陋的公开争斗，住房与城市发展部长杰克·F·肯普在布什决定今年不再推动这一问题后，仍在积极倡导刺激性立法。助手们相互指责，认为是导致索恩伯格失败的原因，而布什曾亲自推动他参加参议院竞选。布什的政治顾问会议变成了一个参与者所形容的“十几个家伙围坐在一起互相尖叫”的场景。
即使是一向谨慎的布什也按下了恐慌按钮。他让自己的助手们感到震惊——并让日本政府感到尴尬——突然推迟了一个重要的11月底亚洲之行。官方理由是：布什希望在国会结束年度工作时保持关注。但立法者们计划在亚洲之行的预定开始之前离开。相反，总统将对一个经济方案进行最后的修订，该方案主要包括资本利得税减免和其他老旧提案，他计划在国会休会后提出。
布什似乎在寻求保护，以应对越来越激烈的民主党指控，称他过于关注外交政策。但尚不清楚他通过显眼地待在家中是否能帮助自己。总统的焦虑只会让公众更加关注这个问题，同时突显出政府解决问题的无能。
‘纯粹的地狱。’在下春季之前几乎没有财政刺激的前景，白宫对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艾伦·格林斯潘施加了更大的压力。11月6日，美联储宣布将贴现率下调半个百分点，降至4.5%。布什的顾问们希望更多，他们不会害羞地提出要求。高级助手们认为，经济必须在春季之前显示出令人信服的改善迹象，否则布什将面临严重的麻烦。“艾伦·格林斯潘将决定下次选举的结果，”圣路易斯经济顾问劳伦斯·迈耶说。“他是白宫唯一的希望。”
对于民主党人来说，停滞不前的经济给了他们一个几个月前只能梦想的机会。布什岌岌可危的立法计划已经让民主党立法者感到振奋（第57页37），白宫助手们正在为明年随着竞选升温而可能出现的“纯粹地狱”做好准备。“1992年将会有一场竞争激烈的总统竞选。我们刚刚确认了这一点，”政治顾问詹姆斯·卡维尔说，他策划了沃福德在宾夕法尼亚州令人惊讶的逆转胜利。布什的首席竞选策略师查尔斯·布莱克也表示：“如果经济持续糟糕，总统将面临激烈的竞争。”
尽管如此，布什仍然是明年秋季的热门人选。尽管面临诸多困境，总统在公众中仍保留着一定的好感——他的支持率徘徊在约60%。虽然选民可能对他忽视国内问题感到不满，但他们在未经考验的民主党候选人中尚未看到一个可信的替代者。此外，公众将经济困境的责任同样归咎于民主党国会，而不仅仅是共和党总统。“‘我不是乔治·布什’的信息还不够，”民主党策略师威廉·戈尔斯顿说。“民主党需要一个对普通选民有意义的增长计划。”
在竞选活动中，六位民主党候选人正在测试各种中产阶级的诉求。为了激发选民的愤怒，他们都自称为局外人，抨击华盛顿，并将布什描绘成维护现状、与工薪阶层脱节的角色。“乔治·布什是1990年代的赫伯特·胡佛，”激进的民粹主义参议员汤姆·哈金（民主党-爱荷华州）说。
仍然有时间。但是除了反华盛顿的姿态，民主党在如何有效推翻布什方面几乎没有达成共识。哈金呼吁对公共工程、国家健康保险、研究与开发、教育、儿童保育项目和交通进行大量新的政府支出。他的目标是提供长期的公共和私人投资，以确保未来的强劲增长。其他民主党人，如阿肯色州州长比尔·克林顿和内布拉斯加州参议员鲍勃·凯里，避免大规模的新支出项目，强调精简联邦政府和个人责任。“不会有政府项目来解决每一个问题，”克林顿对听众说。凯里进一步提出这样的言辞，呼吁减少50%的内阁职位，并大幅削减政府支出。“我们必须从清理华盛顿开始，”凯里说，呼应乔治·华莱士1968年的口号。
民主党仍然有足够的时间来完善他们的信息——并将他们的一位无名候选人培养成一个可信的挑战者。如果这不起作用，纽约州州长马里奥·M·库莫，他的助手们因自由派沃福德击败索恩堡而感到振奋，可能会闯入竞选。对于乔治·布什来说，1991年选举日的噩梦强烈提醒他，尽管他在国外取得了胜利，但美国人对政治家对国内问题的漠不关心越来越不满。除非经济很快显示出复苏的迹象，否则明年的竞选将比布什想象的要艰难得多。
中期投票的教训
内部人士出局 在宾夕法尼亚州，任命的民主党参议员哈里斯·沃福德
以“愤怒的外来者”击败了前检察长迪克·索恩伯格
的信息强调了经济问题和国家医疗保健的必要性。
种族牌 政治新手柯克·福尔迪斯通过反复提及q字：配额，击败了密西西比州的
民主党州长雷·马布斯。
种族政治再次为共和党服务。
税收之死 共和党人通过激发对民主党州长
吉姆·弗洛里奥及其向中产阶级征税以帮助穷人的政策的反感，控制了新泽西州的两院。
条款和条件 在众议院议长汤姆·福利的推动下，选民
否决了一项限制华盛顿州众议院和参议院成员任期的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