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帕尔米耶里再次出场 - 彭博社

对于转型管理协会的成员来说，维克托·H·帕尔米耶几乎是个神祇。因此，当这位著名的企业重组专家在十月初的TMA年会上走上讲台时，他知道自己身处朋友之中。他原本打算用几句自己最喜欢的笑话开场，比如：“曾经有人认为，成为转型专家意味着你是个变装者。”或者“退休政治家重组金融机构就像迈克·泰森担任受虐妻子的顾问。”但帕尔米耶决定在开场白中偏离剧本，这让观众捧腹大笑。“早上好，班级，”他即兴说道。“我们将从一个难题开始。它叫疯狂埃迪。”

帕尔米耶现在可以开玩笑关于疯狂埃迪，但笑声掩盖了他职业生涯中的一个痛苦篇章。在宾州中央公司和鲍德温-联合公司进行救助后，帕尔米耶和一群投资者在1987年收购了疯狂埃迪公司，计划对其进行整顿。然而，这家纽约电子零售商却破产了。他的声誉受损，帕尔米耶似乎消失在视野中。“这真的很痛苦，因为我被贴上了标签，”他说。“这伤害了我的自尊。”

如今，61岁的帕尔米耶有机会埋葬疯狂埃迪的幽灵。他被任命为重建互惠人寿保险公司的负责人，该公司在去年夏天被新泽西监管机构接管。由于房地产投资失败，位于新泽西纽瓦克的互惠人寿是美国最大的破产保险公司。自八月以来，帕尔米耶和十几位顾问一直在忙于为互惠人寿制定重建计划。该计划可能包括一些资产出售。他已经将公司的团体保险业务出售，金额约为5亿美元。但帕尔米耶在准备好正式的重建计划之前，仍在保持选择的灵活性，计划在11月准备好。

在那之前，他正在努力驱动自己和他的团队，投入长时间的工作，并且大多数周末都在工作。这是他感到舒适的状态，尤其是在几年的聚光灯之外。“这是具有先例意义的，影响重大，”彼得·马托塞拉，帕尔米耶里的得力助手说。“维克多喜欢这样。”

当他作为首席执行官上任时，帕尔米耶里发现公司处于混乱之中。在州监管机构接管之前的几周，互助利益的债券评级暴跌，令惊恐的保单持有人疯狂抢现金。员工们士气低落，感到害怕。

帕尔米耶里立即在公司餐厅召开了一系列员工会议。他告诉他们，事情在好转之前会变得更糟——但最终会好转。“有些人期待同情，”执行副总裁凯瑟琳·科尔伯说。“但我认为他的做法是正确的。员工们最近听到了很多糖衣炮弹。”从那时起，帕尔米耶里专注于与那些掌握他成功或失败关键的人会面：互助利益的债权人、合同持有人和保单持有人，他们的账户被冻结了。

与其他试图限制信息流以获得更多控制权的重组专家不同，帕尔米耶里强调开放与合作的氛围。到目前为止，他似乎取得了成功。“你可以拨打电话给他，而不必经过10个渠道，”互助利益合同持有人的律师肖恩·凯利说。“我们认为这很重要。”

温和对待。帕尔米耶里以自信的态度运作。即使是谈判中的对手也倾向于对他温和对待。一次，在鲍德温-联合交易期间，他的背部药物在与债权人的关键会议中起效，他打了半小时的盹。当他醒来时，他谈了10分钟关于他们刚刚讨论过的主题——没有人敢打断他。清醒而直言不讳，他通常表现得很少有情绪。同事们说，他对好消息和坏消息的反应都是同样的面无表情和一声“嗯。”与他的会议，游说者洛雷塔·格拉克斯曼说，“可能令人畏惧，但又有些诱人。”

尽管他充满自信，帕尔米耶里却很容易生气。提到一些人认为他的薪水——每年约90万美元——似乎很高。“那是在华尔街可以赚到的钱中微不足道的错误，”他反驳道。提到一些人认为他在鲍德温-联合公司的工作并不完全成功，因为它从破产中复苏时已不再是昔日的模样。那些批评者“完全不了解鲍德温可能是任何人曾经需要重组的最复杂、最复杂的金融结构，”他说。“我认为重组是一种奇迹。”

帕尔米耶里攀登职业顶峰的过程并没有什么复杂之处：他早早就走上了快车道，并一直保持在那里。作为一位在1920年代移民到美国的意大利工程师的儿子，帕尔米耶里在南加州长大，并获得了斯坦福大学的学士和法学学位。他在1950年代在洛杉矶执业，随后为客户——房地产开发商詹斯投资公司工作。在1960年代末，他共同创办了一家教育服务公司——后来出售给了大英百科全书教育公司——以及他的咨询公司帕尔米耶里公司。他曾两次离开商界到华盛顿工作。1967年，他担任国家民事骚乱顾问委员会的主任，1979年，他担任负责难民事务的特命全权大使。

如今，帕尔米耶里与他的第三任妻子、执行招聘人员凯瑟琳·康纳斯·帕尔米耶里一起住在曼哈顿艺术气息浓厚的苏荷区。他们在洛克菲勒中心的电梯里相遇，并于去年结婚。尽管帕尔米耶里在互助福利公司的角色限制了他们曾经频繁的网球比赛，但他仍然找时间沉迷于他的另一个主要爱好：烹饪。他们的公寓围绕着一个巨大的、通风良好的厨房设计，举办盛大的晚宴派对是常态。“我的意大利烩饭显然比纽约最好的餐厅还要高一个档次，”他自豪地说。

作为一名转型医生，帕尔米耶里在1970年代初期达到了巅峰，当时他被聘请来剥离宾夕法尼亚中央铁路公司庞大的非铁路资产。他处理了数千处物业，包括纽约的华尔道夫-阿斯托里亚酒店和耶鲁俱乐部，总价值超过10亿美元。他的下一个高调工作是在1983年，当时他接管了陷入困境的鲍德温-联合公司。这家金融服务和保险公司，曾经是辛辛那提的一家简单钢琴制造商，已经变成了一个债务缠身的烂摊子。在破产保护下，帕尔米耶里出售了大部分资产，并于1986年从第11章破产中恢复。

空仓库。大约在这个时候，帕尔米耶里犯下了他最致命的错误。他和奥本海默公司创建了一个1亿美元的基金来投资陷入困境的公司。在审视了大量候选者后，他们选择了疯狂埃迪。它在纽约有很大的影响力，但其管理层陷入了激烈的斗争中，股票价格也很低，帕尔米耶里解释道。然而，在赢得控制权一周后，帕尔米耶里集团声称，对疯狂埃迪1.25亿美元库存的检查显示，实际上只有一半的库存是真实存在的。彼得·马托塞拉将这一消息告知了他的老板。“我的天，”帕尔米耶里只能这样说。

除了不好的情绪，今天的疯狂埃迪几乎没有什么剩余。公司在帕尔米耶里接管后不久就破产了，最终被清算。帕尔米耶里对该连锁店的创始家族及其审计师皮特·马尔维克·梅因公司提起了诉讼。此案预计将在明年审判。在一个不寻常的举动中，帕尔米耶里将他未花费的奥本海默基金部分退还给投资者。“我只是说：‘去他的，’”他回忆道。“我感到非常厌恶。”

自那时以来，帕尔米里一直保持低调。他未能扭转一家名为Chronar Corp.的太阳能公司，但这家公司规模小，没产生太多负面宣传。现在，他几乎完成了对科罗拉多-尤特电力协会的复兴，这是一家过度扩张并且负债累累的大型公用事业公司。尽管如此，失败的阴影仍然让他感到愤怒。“我必须不断告诉自己，如果你持续上场，当你出局时就会受到批评，”他说。“你上垒或得分的时刻将成为昨日新闻。”如果运气好，互助利益的危机将变成他一直在寻找的全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