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宴会上人人都有份 - 彭博社

瑞特·巴特勒是90年代的神谕吗？可能不是。但《乱世佳人》中那个在南方失利时仍然赚得盆满钵满的南北战争投机者，给出了些奇怪的预言性建议。“大多数人没有意识到，”他对斯嘉丽·奥哈拉说，“在一个社会崩溃时，赚钱的机会和崛起时一样多。”

比你说第11章还快，瑞特·巴特勒的信条已成为华尔街一个日益壮大的群体的口号。重组，曾经是金融行业的冷门领域，如今已成为真正的金矿。收费每小时500美元或更多，成群的律师、投资银行家和会计师正在赚取数百万美元，以弥补80年代的损失。“这已经成为我们自己的小产业，”重组先锋威尔伯·L·罗斯（Wilbur L. Ross Jr.）说，他的罗斯柴尔德公司（Rothschild Inc.）工作组于1985年成立。“这可能没有并购那么赚钱，但仍然有很多钱可以赚。”

确实如此。1989年参与东航空线公司破产的26家公司收取了近8600万美元的费用。前威克斯公司（Wickes Cos.）董事长桑福德·C·西戈洛夫（Sanford C. Sigoloff）因清算零售商L.J. Hooker Corp.的工作至少能赚1200万美元，而罗斯的公司仅为代表唐纳德·特朗普的特朗普塔吉·马哈（Trump Taj Mahal）破产的债权人就赚取了250万美元。

而最大的回报可能还在前面：数十家致力于拆解曾经的华尔街强者德雷克斯尔·伯纳姆·兰伯特公司（Drexel Burnham Lambert Inc.）的公司，截至5月已收取7700万美元的费用，并且仍在每月收取500万美元。

聘请大厅。破产程序的复杂性以及债权人保护自身利益的愿望是这一行业蓬勃发展的原因。“似乎每个投资者、每个债权人，无论大小，都带着自己的律师或财务顾问来到谈判桌上，”华盛顿通讯社《Turnarounds & Workouts》的出版商克里斯托弗·比尔德（Christopher Beard）说。考虑图森电力公司（Tucson Electric Power Co.）。当这家亚利桑那公用事业公司在今年早些时候宣布暂停利息支付时，它租用了一个酒店舞厅，以容纳近200名债权人及其助手。面对众多的债务、销售回租和其他融资机制，现在有10家律师事务所、十几家投资顾问和两家会计师事务所正在计费。

在许多公司岌岌可危的情况下，重组团队可以发挥关键作用。位于洛杉矶的杰弗里·查宁是一名律师和前德雷克塞尔投资银行家，他每月获得20万美元的报酬，以指导卡特·霍利·海尔商店公司通过第11章破产法。今年夏天，他通过提出一个新颖的计划来说服债券持有人将4.31亿美元的债券出售给芝加哥金融家萨姆·泽尔，帮助自己赚取了报酬。查宁估计，整合债权人索赔和债券将节省六个月的破产法庭时间和1800万美元。为了他的努力，他将在零售商走出破产时索取高达100万美元的奖金。

似曾相识。同样，罗斯柴尔德的罗斯通过为奥利安影业公司的债券持有人谈判达成一项有吸引力的交易，赚取了每月15万美元的顾问费。今年八月，他帮助施压主要股东约翰·W·克鲁格在债券持有人同意将其债券换成股票和零息债券之前，增加5000万美元的资本。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许多情况下，进入重组行业的新手正是那些为现在陷入困境的公司筹集资金或达成交易的人。纽约的斯卡登、阿普斯、斯莱特、梅赫和弗洛姆是一家在80年代顶尖的并购律师事务所，去年通过将一些税务和其他公司律师从其并购职责中重新分配，创建了一个75名律师的重组部门。

然后是德雷克塞尔的联系。近二十名德雷克塞尔高收益部门的成员已在华尔街的其他地方找到工作，现在在基德·皮博迪、史密斯·巴尼、亚历克斯·布朗和儿子以及杰弗瑞公司进行重组。前德雷克塞尔高管莱昂·布莱克现在经营狮子顾问公司，正在为法国的阿尔图斯金融提供咨询，帮助其拟议收购濒临破产的执行人寿保险公司的垃圾债券投资组合，金额为30亿美元。“有时候，这只是将同一家公司从另一个角度看待的问题，”唐纳森、卢夫金和詹雷特证券公司的董事总经理肯尼斯·D·莫伊利斯说，他在1990年初与七位前德雷克塞尔同事一起到达。

健身顾问是最早承认如今管理层与债权人之间达成协议更加困难的人之一。如今每个人都更加好诉，债权人也不再那么害怕第11章破产法。“我们已经进入了激进投资者的时代，”西戈洛夫说。今年春天，洛杉矶律师斯蒂芬·克里斯蒂代表一组供应商，迫使米高梅帕特通讯公司进入非自愿破产。这一举动促使管理层进行改革，同时为他的客户释放了1600万美元。克里斯蒂的收入大约是10%。

健身行业是否会继续吸引如此多的新参与者尚且值得怀疑。由于担心顾问会对无辜的公司进行敲诈，破产法庭越来越多地迫使公司缩减或退还费用。达拉斯的一位破产法官拒绝了贝尔·斯特恩公司向南方市场公司收取的超过40万美元的费用，而一位监督一般发展公司的破产的迈阿密法官则将11家公司的费用削减了150万美元。

更重要的是，由于客户通常现金短缺，收款可能成为一个问题，洛杉矶的斯图特曼、特里斯特和格拉特律师事务所对此深有体会。该律师事务所被认为是领先的破产精品公司，仍在等待法官批准其在新罕布什尔公共服务公司为期两年的破产程序中收取的750万美元中的一半，期间工作超过15,000小时。

‘反周期。’同样，唐纳德森、卢夫金和詹雷特在今年早些时候为萨奇与萨奇广告国际公司的重组中选择了400万美元的股票而不是现金，并为奥利安的债务置换提供了200万美元的票据。“通常情况下，如果公司运转良好，你可能无法收取那么多费用，”纽约律师事务所戴维斯·波尔克和沃德韦尔的首席破产合伙人唐纳德·S·伯恩斯坦承认。但他补充说，“这仍然是一个良好的反周期业务。”

即使在周期变化和公司复苏时，一些清理公司仍将继续获利。预计某些公司将以比以往更好的状态走出破产，一些重组专家希望获得更大的一份利益。西戈洛夫，他的公司目前正在进行四项重组交易，他表示他渴望用他公司的“汗水资本”换取他所咨询公司的股份。这个想法很简单：因果法则。瑞特·巴特勒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