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的新王：国际纸业 - 彭博社

bloomberg

1991-10-28

你几乎不能责怪国际纸业公司的员工们有些得意洋洋。在作为一个无足轻重且效率低下的第三名企业中苦苦挣扎多年后，国际纸业在1986年至1989年间的年均利润增长率达到了63.3%。得益于一系列聪明的收购，国际纸业现在已成为全球纸业的领导者。但即便是国际纸业也发现，在这个无情的纸业中，它无法维持其盈利势头。

毫无疑问，自1984年上任以来，首席执行官约翰·A·乔治斯大幅重塑了公司。为了使国际纸业不那么容易受到美国行业剧烈周期波动的影响，他大幅扩大了其海外业务，并增加了对高利润率特种产品的关注。尽管这些举措帮助公司在如今陷入困境的行业中表现优于同行，但仍不足以阻止1990年及今年前三个季度的利润大幅下降。现在的问题是，乔治斯是否成功地为国际纸业在行业复苏后实现持久的盈利反弹做好了准备。

如果没有，那也不是因为缺乏努力。自接管以来，收购狂热的乔治斯已经投入了45亿美元收购了23家国内外纸业公司。如今，41亿美元，或32%的总销售额来自出口或外国子公司。

最小的破坏。为了进一步使自己免受商品纸业务的起伏影响，公司越来越强调特种产品，例如摄影纸。这些产品今年的利润率预计将达到约13%，而传统商品如纸板和复印机用的复印纸的利润率仅为8%。特种产品现在占销售额的14%，是1985年比例的三倍多。

乔治斯还将国际纸业改造成了一个更高效的竞争者。自1985年以来，国际纸业已花费48亿美元升级其185家纸厂和制造设施。分析师表示，现在它已成为行业中成本最低的生产者之一。华盛顿钢铁公司的董事和主席托马斯·C·格雷厄姆补充道：“乔治斯把一家在行业中表现不佳的公司变成了最好的公司。”

这只“狗”现在无疑是群体的领导者。需求疲软意味着整个行业的收益下降，国际纸业的利润在排除一次性费用2.12亿美元后，去年下降了18%，降至7.06亿美元，销售额为130亿美元。但其主要竞争对手博伊西级联公司的利润下降幅度高达72%。而整个行业的利润下降了26%。国际纸业的股票表现也超过了竞争对手（图表）。

现在，60岁的乔治斯希望国际纸业在更少依赖美国市场。他正在寻找新的收购机会，特别是在远东地区。“我一直在关注可能的交易，”他说。国际纸业当然可以再进行一两笔大收购。由于乔治斯几乎所有的交易都是用现金或股票支付的，该公司的长期债务资本比率为32%，而行业平均为40%。

乔治斯在国际纸业的劳动关系方面遭遇了一些挫折，这些关系因他的削减成本运动以及工会领导人所指责的强硬手段而紧张。在1987年的合同争议中，因提议削减工资和福利，国际纸业引入了替代工人，并将约1200名在阿拉巴马州莫比尔的一家纸厂罢工的工人锁定在外。这次锁定导致全国三家其他国际纸业纸厂进行了长达16个月的罢工。

最后，达成了一项协议——但美国纸工人国际工会已向国家劳动关系委员会提出索赔，指控IP欠其成员超过4000万美元的拖欠工资。工会特别项目主任马克·布鲁克斯说：“自约翰·乔治斯成为首席执行官以来，公司从一个相对开明的雇主变成了绝对最糟糕的雇主。”乔治斯表示，大多数劳动问题已经过去，他为公司的立场辩护。“世界市场并不宽容。你必须具备成本竞争力，”他说。

IP仍然感受到市场的无情。它最近报告称，1991年前九个月的收益下降了37%，降至3.45亿美元，销售额为95亿美元。但再一次，IP的数字比大多数公司要好。不过，如果行业未能成功实施9%到24%的价格上涨，1992年可能会很糟糕。乔治斯持乐观态度：“我认为我们已经触底，并正在回升。”但他补充说，反弹可能要到1993年才会到来。

乔治斯认为，IP现在在行业复苏到来时处于良好的盈利位置。1985年，他聪明地出售了公司剩余的周期性新闻纸业务，这曾占纸浆和纸张产量的三分之一。现在看来，这笔交易相当不错：新闻纸价格从1989年的每吨650美元的高点下降了23%。为了填补这一空白，乔治斯在1986年收购了哈默米尔纸业，扩大了公司作为纸张分销商的地位。这是一项比新闻纸更稳定——也更有利可图——的业务，现在占总销售额的20%，约为30亿美元。

考虑一下公司的斯特拉斯莫尔纸张部门，该部门生产230种颜色的优质无涂层纸产品，用于文具、目录和年报。这是一个利润丰厚的业务。IP可以以每吨2500到5000美元的价格出售纸张，而公司出售复印纸等商品的价格仅为每吨800到900美元。

局外人。退出新闻纸业务对于一家大型综合纸业公司来说是一个不寻常的举动，但乔治斯常常违背行业的传统智慧。在1989年的最后一次经济复苏中，竞争对手如乔治亚-太平洋公司进行了巨额投资，以增加纸浆等商品的产量。IP拒绝了。现在，这些产品的价格今年已下降了多达40%，竞争对手们正感到震惊。

乔治斯的反传统可能源于他作为行业局外人的身份。与他的前任爱德华·吉相比，他是从杜邦公司引进的。在那里，乔治斯管理其纺织纤维部门，并学会了如何在高度周期性的化学行业中航行。在那里，乔治斯也发展了同事们所描述的低调和分析性的管理风格。

现在，乔治斯必须确保IP能够充分利用行业复苏。已经有一些客户抱怨，IP的新规模使其对客户服务的关注减少了。“他们很精英。我在过去五年里没有见过他们的任何一位公司高管出现在这些场所，”一位中西部大型商业表单制造商的采购总监说。

而且，一旦商品价格反弹，提升竞争对手的收益，IP可能就不再那么突出。此外，其他公司可能会决定效仿IP的做法，并在其专业市场中挑战它。“专业业务能为你提供缓冲的唯一方式是如果竞争对手很少，”一位竞争对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