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蓝色对灰发敌对吗？ - 彭博社

当理查德·拉特梅赫，系统工程经理，在1987年8月离开IBM时，公司表示他并没有被解雇。而这位有30年经验的老将也同意。相反，他表示IBM威胁他给出“不满意”的工作评级，然后“建议”他报名参加1986年的提前退休计划。他最初是在压力下签署的，但随后动摇了。与此同时，IBM剥夺了他的头衔和职责，并将他重新分配到一个废弃的办公室，那里没有办公用品，没有总机，也没有秘书。几周后，55岁的拉特梅赫到达工作时发现他的办公室在前一天晚上被清空了。“在那时我说，‘也许我最好还是接受退休计划。’我根本没有选择，”拉特梅赫说。

现在，随着10月7日他年龄歧视诉讼的开庭，拉特梅赫迫使IBM向陪审团说明。在新泽西州特伦顿的美国地方法院进行的审判中，他指控IBM使工作变得如此无法忍受，以至于任何在他这种情况下的合理人都会辞职。他寻求每年约75,000美元的失去工资，以及惩罚性和其他赔偿。

拉特梅赫案的核心问题是：IBM是否存在基于年龄的歧视？“这种年龄歧视的态度深入到组织的核心，”拉特梅赫的律师南希·埃里卡·史密斯在她的开场辩论中说道。她引用了IBM的一项政策，强迫100名关键高管在60岁时辞去这些职位。

IBM否认虐待拉特梅赫，并反驳称他是在咨询法律顾问和他的会计师后“自愿”离开的，并获得了“非常慷慨的遣散和退休待遇”。IBM律师迈克尔·弗瑞称此案“是一场悲剧，但不是因为年龄歧视。迪克·拉特梅赫的表现存在严重问题。”

棘手的问题。除非达成庭外和解，否则审判不仅仅承诺IBM董事长约翰·F·阿克斯作为证人。在企业裁员的时代，这个案件向所有雇主提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即早退休计划是否掩盖了年龄歧视。“这些计划及其实施方式可能更像是一种推搡，而不是一种有帮助的提议，”年龄歧视律师克里斯托弗·麦卡罗尼斯说。

在过去十年中，公司通过提供早退休激励措施来缩减工资单。只要老年工人自愿离职，并且买断不是为了雇佣年轻、廉价劳动力的计划的一部分，这些方案就是合法的。但合法激励与构成年龄歧视的强迫之间的界限“仍然非常模糊，”美国退休人员协会的律师凯西·文特雷尔-蒙西斯说。

即使这些计划完全符合法律，它们也会引发其他问题。老年人反对任何假设，即老年工人的能力不如年轻工人，或者工作意愿较低。此外，重新培训和招聘的成本可能抵消裁员带来的任何节省，阿瑟·D·小公司的裁员顾问罗伯特·托马斯科说。“公司专注于降低员工人数，而不是关注未来所需的技能，”他说。

拉特赫马赫的案件触及IBM“充分就业”政策的核心，该政策源于创始人托马斯·J·沃森的誓言，即不因经济原因裁员。在过去五年中，这家陷入困境的计算机巨头提供了六项早退休和其他激励计划（见图表）。

空洞的承诺。现在，Rathemacher打算传唤Akers上证人席，以证明对于年长员工来说，不裁员的承诺是空洞的。Akers在一次证词中表示，公司提供退休计划的一个原因是为了淘汰年长的、高薪的员工——美国地区法官Anne E. Thompson表示，这一证据表明该计划“可能有不可接受的目标”。在同一项审前裁决中，她还表示，Rathemacher关于IBM如何处理年龄歧视指控的证据是“制度化年龄偏见的间接证据”。

Rathemacher案件的另一个要素是他试图证明IBM使用负面的工作评估作为管理者迫使年长员工接受提前退休的一种方式，然后对他们关于年龄歧视的投诉“视而不见”。这一指控质疑了IBM长期以来的“开放门”政策，该政策鼓励员工将不满向高层管理者反映，甚至是Akers本人，并保证会得到公正的调查。

在IBM的职业生涯中，Rathemacher表现出色，获得了众多销售和成就奖。但在1985年初，他的新经理Charles Quinn却跳过他进行晋升，称根据Rathemacher的说法，他想要“在这个职位上引入新的年轻血液”。Quinn后来对Rathemacher的工作提出了质疑。1986年初，法庭记录显示，Quinn重组了分支机构，并将Rathemacher任命为大型计算机的负责人，尽管他在IBM的所有经验都是与小型系统相关的。然后，在1986年11月的一次会议上，Quinn猛烈抨击了Rathemacher的表现和与同事相处的能力。在同一会议上，他提到了提前退休。

在他勉强签字之前和之后，拉特梅赫表示他向上级抗议，称自己因年龄受到不公正对待。1986年7月，他向阿克斯的一位助手非正式投诉。但在与奎因和其他人交谈后，拉特梅赫表示助手告诉他：“在你这个年龄，抓紧你的工作，别打扰别人。”1987年3月，拉特梅赫向阿克斯办公室提交了一份正式的开放投诉，1987年6月，他寻求重新审理。他说，这两次，调查人员采访了奎因和其他管理人员，但未能充分探讨他的案件。

秘密录音？IBM正在强力反击。该公司将召员工作证，称拉特梅赫的表现自1984年11月开始“急剧下降”。具体情况是：“持续的消极情绪、缺乏敏感性、粗鲁、语言虐待，以及与同事之间的差劲人际关系。”而且，IBM表示，拉特梅赫秘密录音与他的经理和同事的对话，“可能是为了制造年龄歧视诉讼。”IBM还将为其著名的开放政策和无裁员惯例辩护。“IBM有着非常自豪的传统，从未因削减成本而裁员任何个人，”富瑞在法庭上说。

无论胜负，IBM将继续其先前宣布的计划，裁减17,000名员工，主要通过退休激励措施。接受这些措施的员工必须放弃起诉公司的权利。而在10月初，IBM正式化了加强其绩效标准的计划，以剔除表现较差的员工并奖励优秀员工。一位发言人表示，IBM正在寻求“提高绩效标准，以应对国际竞争。”拉特梅赫对此不以为然。如果他胜诉，IBM将面临额外压力，确保所有人的标准都提高到同样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