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技术公司进行小型发动机维修 - 彭博社

当罗伯特·F·丹尼尔在1986年接任联合技术公司的董事长时，他是一个有使命感的人。他的目标？清除UTC（发动机制造商普拉特与惠特尼公司的母公司）的官僚文化。为此，丹尼尔开始宣扬客户满意度和削减成本的福音。到1989年，他似乎创造了一个奇迹：普拉特的发动机和备件销售速度超过了生产速度。华尔街分析师预测，UTC的收益将在1991年飙升25%，达到8.82亿美元。

然而，现在，航空公司合并和国防支出的减少使这些高期望值重重落地。在1991年上半年，普拉特的利润暴跌，普拉特通常占UTC运营收入的近三分之二。与此同时，商业房地产的过度建设抑制了UTC的奥的斯集团和其开利公司子公司的电梯和空调系统的需求。因此，UTC的收益在上半年下降了75%，降至8360万美元，收入为102亿美元。分析师现在预计，今年的利润仅为3.21亿美元——不到最初估计的一半（图表）。

挤压游戏。随着收益不断下滑，丹尼尔被迫采取严厉措施。他的解决方案：通过削减成本和员工，从UTC的七个部门中挤出10亿美元的开支。每个单位，包括普拉特，都必须彻底重新考虑其制造和销售产品的方式。分析师杰弗里·W·乌本（Fidelity Investments）表示，作为UTC最大的股东之一，持有390万股：“你看到一个人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紧迫感。”

这毫无疑问。问题是，华尔街以前见过这种紧迫感。在1987年，普拉特宣布计划到1992年将其开支削减约30%。但这家发动机制造商仅实现了目标的约三分之二。自上任以来，丹尼尔还让投资者相信陷入困境的卡里尔正在好转。相反，利润率持续下降，新产品也受到延迟的困扰。卡里尔花费超过7500万美元开发新压缩机，但工程失误已将全面生产推迟至少六个月。

丹尼尔必须努力说服投资者这次他会交付成果。当收益未能达到预期时，资金经理和分析师并不高兴。看看UTC的股票，自1990年第三季度的62 1/2的高点下跌了30%。C. J. Lawrence Inc.的分析师霍华德·A·鲁贝尔说：“这是一家世界级公司，但它的业绩却像第三世界的结果。”

新诉讼。疲弱的收益并不是丹尼尔面临的唯一问题。7月，有报道称丹尼尔是司法部“行动逆风”刑事调查的对象，该调查涉及对五角大楼的涉嫌投标操控。“我们相信这些报道没有依据，”UTC的一位发言人说。10月4日，一名前UTC员工提起民事诉讼，指控该公司贿赂两位沙特王子，以赢得一项价值60亿美元的交易，将其西科斯基直升机出售给沙特阿拉伯。UTC发言人表示，直升机销售中没有不当行为。

无论各种调查和指控的结果如何，这位57岁的董事长更紧迫的任务将是扭转UTC的宝贵普拉特部门。普拉特的PW4000发动机已成为宽体飞机买家的最爱，并赢得了一些丰厚的订单，包括10月2日来自全日空的7.04亿美元合同。但购买新飞机的主要航空公司越来越少。数百架老旧飞机已被退役，自去年以来，备件销售下降了30%。

现在，普拉特的生产线被昂贵且无序的备件堵塞。“我们拼命想弄清楚该如何处理这些材料，”普拉特的执行副总裁詹姆斯·G·奥康纳说。排除特殊收益，该公司的收益在1991年上半年降至1.37亿美元，而一年前的类似时期为5.15亿美元。

如果达尼尔兑现他早前的承诺，使普拉特恢复正常，底线的损失可能不会那么严重。确实，该公司在某些方面取得了一些进展，例如将1987年每年报废或修理不合格品的成本从1.89亿美元削减到今天的8500万美元。尽管公司承认未能达到其削减成本的目标，但达尼尔表示普拉特在客户服务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然而，经济衰退和国防削减让他措手不及。即使军售下降，分析师预测更新、更可靠的发动机的出现意味着备件的订单将永远无法恢复到以前的水平。

为了应对这些严峻的新现实，达尼尔旨在改变公司的商业运作方式。“普拉特不会再是同一家公司，”他承诺。与竞争对手不同，普拉特通常选择独立生产整个发动机，承担研发成本——以及可能高达25亿美元项目的风险。但去年，达尼尔与戴姆勒·奔驰建立了联盟，他预计将建立类似的合作伙伴关系。这种安排将允许普拉特将发动机零部件的研发外包给合作伙伴，并缩减自己的生产设施规模。该发动机制造商已经裁减了3000个职位——将其工资单削减至33000人——一个工作组正在研究其他削减开支的方法。

普拉特寄希望于工程帮助：该公司正在重新设计零部件，以便能够生产更少的型号，同时仍能满足客户需求。它最近将涡轮叶片上的耐热涂层数量从25种减少到5种。现在，它正试图将为一台发动机制造的15种不同叶片减少三分之二。

竞赛。问题是，丹尼尔正在追赶。普拉特的竞争对手已经重新组织了他们的运营，以提高效率。通用电气公司将其交付备件的平均时间缩短到30天，而普拉特则需要长达三倍的时间。更短的交货时间不仅为客户提供了更好的服务，还意味着当备件需求下降时，通用电气不会面临成本负担。来自通用电气和罗尔斯·罗伊斯公司的激烈竞争只会加剧成为低成本生产者的竞争。“他们仍然与通用电气处于势均力敌的竞争中，”航空咨询公司Forecast International Inc.的分析师大卫·弗兰斯说。

竞争可能会让普拉特的管理层和丹尼尔忙于寻找更快、更便宜的生产方式。但丹尼尔曾承诺过一次重塑UTC。除非这次他能更接近目标，否则UTC的收益要进入高速增长还需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