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me能修补迷你车曾经存在的洞吗？- 彭博社

在马萨诸塞州的128号公路沿线的计算机公司中，拉塞尔·E·普兰尼策被记住为一个成功的本地男孩。1974年，普兰尼策刚满30岁，就被任命为Prime Computer Inc.的关键市场副总裁——正值其在小型计算机领域的快速增长期。1981年，他离开了，投身于更快的风险投资领域。作为J. H. Whitney & Co.的合伙人，他帮助资助了Wellfleet Communications Inc.和Sage Software Inc.等公司。他成功的一个标志是：在长岛北叉的独家费舍尔岛上拥有一座豪华的家。

但普兰尼策从未忘记Prime。1989年，他帮助J. H. Whitney完成了15亿美元的杠杆收购，拯救了受到贝内特·S·勒博不友好收购要约困扰的小型计算机制造商。当时，这是计算机行业有史以来最大的杠杆收购，也是最受关注的之一——这是一个关于大额资金外部投资者如何拯救老旧技术公司免于通常走向灭亡的伟大实验。计算机高管和投资者都密切关注普兰尼策的举动。如果成功，他们也可能被拯救。

在杠杆收购后被任命为董事长的普兰尼策认为，通过削减Prime已经萎缩的小型计算机硬件业务的成本，他可以提高运营现金流，以偿还其垃圾债务。然后，他和Whitney将通过出售剩余的CAD/CAM部门的股票来获得利润，该部门在45亿美元的计算机辅助机械设计和制造市场中占据了5.5亿美元的份额。去年，CAD/CAM市场增长了17%，约为小型计算机销售增长率的三倍。

然而，两年后，Prime仍然在13亿美元的债务下苦苦挣扎，现金流急剧下降，并试图安抚一位越来越不安的大投资者——美国运通公司的Shearson Lehman Brothers。主要问题是：小型计算机的销售下降得比任何人预期的都要快。像数字设备公司、数据通用公司和其他小型计算机制造商一样，Prime也受到企业快速从小型计算机转向桌面工作站的影响。现在，看起来Planitzer将不得不提前出售Prime的部分资产，可能在年底之前——而且可能低于他最初的预期——仅仅是为了应对债务。他已经向数字公司和惠普公司抛出了股权股份，但他们却退缩了，因为Prime的CAD/CAM软件主要运行在他们的死对头——太阳微系统公司的工作站上。现在，《商业周刊》了解到，Planitzer正在向投资银行家发出类似的邀请。行业高管预计，到年底，Prime的CAD/CAM部门将进行私募股权出售或提交IPO申请。Planitzer唯一的评论是：“只要我能快速偿还债务，那就是好事。”

大额减记。尽管如此，现在被迫进入股权市场看起来并不好。在第二季度，Prime对关闭的工厂和其小型计算机业务的商誉进行了3.295亿美元的减记，导致该期间出现3.5亿美元的亏损。因此，Planitzer将在他能够偿还债务并展示出在市场上获得好价格所需的收益之前就出售。

直到最近，事情似乎进展顺利。自从掌舵以来，Planitzer已将公司的员工人数削减了40%，降至7000人；将库存减少了68%；将应收账款减少了25%。去年的收入上升至16亿美元，经营现金流达到2.37亿美元——轻松覆盖了1.54亿美元的现金利息支出。

然后，经济衰退来袭，干涸了Prime的迷你业务，并削弱了相关服务收入。今年，迷你销售正在自由下滑——比1990年下降了惊人的39%，仍在继续下跌。因此，公司必须集中精力保持其10,000个现有安装，而不是寻找新的安装。Prime最近任命的迷你业务副总裁Cornelius P. McMullan说：“我应该让我的业务不再造成损失。”

微型计算机业务的衰退可能引发一场恶性连锁反应。首先，它可能导致公司收入在一年内收缩约15%，降至约13亿美元。而且它已经拖累了收益。在1991年上半年，Prime的息税折旧摊销前收益下降了25%，降至1.12亿美元。同时，公司今年面临一些巨额账单：在3.55亿美元的定期贷款上支付1亿美元，以及9700万美元的利息支出。此外，还有Prime的5亿美元气球票据的本金，这将在1996年到期。“事情并没有按计划进行。市场份额的丧失和现金紧缩似乎都在加速，”Ladenburg, Thalmann & Co.的分析师James A. Stone说。

现在，Prime最大的财务支持者急于撤出。Shearson Lehman最初计划只是短期投资，但不情愿地持有Prime的5亿美元债务和30%的股票。随着每年债务本金未偿还，Shearson获得Prime未偿还股票的4%，进一步减少了Planitzer和Whitney的持股。这种情况给Planitzer施加了压力，迫使他清理Prime的资产负债表，以便Shearson能够兑现其投资，而Shearson正忙于清理自己的资产负债表。

丰厚的利润率。普兰尼策在去年八月通过重新谈判Prime的银行债务以及通过裁员和关闭工厂再削减5000万美元的年度运营费用获得了一些喘息空间，包括让公司搬离其以前的马萨诸塞州纳蒂克总部。这些削减是在去年减少2亿美元费用之后进行的。Prime还向其债权人承诺，到明年九月将增加1.47亿美元的净资产。

部分而言，公司的命运将取决于其重要的新CAD/CAM软件CADDS 5的强劲销售，该软件能够比其前身更灵活地处理设计变更。它的毛利率为80%，而Prime目前转售的Sun工作站仅为45%。

普兰尼策竭尽全力赢得对CADDS 5的良好反响，包括将其免费送给Prime的50个顶级CAD/CAM客户进行测试。事实上，直到12月31日，购买Prime工作站的客户将免费获得新软件。Prime还开始将5500美元及以上的套餐的部分组件单独出售，并计划明年为DEC工作站推出一个版本。

尽管如此，这个新套餐绝不是明年秋季增强Prime资产负债表的可靠选择。CADDS 5的关键组件要到明年春季才能上市。而福特汽车公司和Toro公司在测试早期版本后表示，他们并不打算急于购买替代他们当前CADDS系统的产品。Toro的高级工程经理达娜·隆恩表示，重新培训工程师使用新版本需要一些时间，因此他们的采购“将在接下来的三到四年内分散进行”。

与此同时，Prime的不确定未来使其失去了包括AMP、GE航空发动机集团和普拉特·惠特尼在内的一些大客户。市场研究公司Daratech Inc.的总裁查尔斯·M·方迪勒表示，经过多年市场份额缩小后，让CADDS 5成为赢家“将会非常困难”，他指出CAD/CAM客户不容易更换品牌或快速大规模安装新系统。

尽管如此，Planitzer显然正在加速计划出售相对健康的服务和CAD/CAM部门的股权，他可以将其合并形成一家新的、价值12亿美元的公司。CAD/CAM业务正在重新组织为Computervision，使用的是在1988年Prime收购那家位于马萨诸塞州贝德福德的公司后被抛弃的名称。分析师表示，Planitzer有几个动机尽早进行首次公开募股，而不是等到能够展示强劲收益时再进行。今年，高科技IPO受到热烈欢迎。此外，从销售包括工作站硬件在内的完整CAD/CAM系统转向仅销售软件可能会抑制Computervision的收益。“他们从硬件中获得的任何利润都会缩小，”计算机辅助设计报告的出版商斯蒂芬·沃尔夫说。

Prime的健康状况仍然比许多1980年代的杠杆收购要好。尽管如此，它可能不会成为复兴疲惫计算机明星的良好模型。相反，Planitzer的困境更可能使风险投资家在尝试重温他们的辉煌时代时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