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学校里的绿色 - 彭博社

用明亮的粉彩绘制的新南角小学与周围破旧的建筑和空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迈阿密海滩最贫困的社区之一，南角的大多数学生来自新移民家庭。对于超过一半的学生来说，英语不是他们的主要语言。有些孩子表现出因吸毒而出生的易怒个性。这足以让最坚定的教育工作者感到绝望。但约翰·T·戈尔并不这样想。

明尼阿波利斯教育替代公司（Education Alternatives Inc.）的创始人正在将其公共公司开发的教育系统引入这所公立学校。这是EAI和佛罗里达州戴德县的一个独特的五年实验。这也是EAI实现其目标的第一步：管理公立学校。如果私有化在监狱和公路系统中有效，戈尔问，为什么不在教育上试试呢？“我们不想与公立学校竞争，”他说。“我们想成为公立学校。”

“牙膏。”对于一家自1986年成立以来亏损660万美元、唯一的经验是经营两所私立学校的五年公司来说，这个目标相当雄心勃勃。承担公共系统的官僚机构，面对工会、管理人员和其他根深蒂固的利益，令人畏惧。美国教师联合会并不特别反对南角小学，因为EAI使用的是工会教师，AFT的贝拉·H·罗森伯格说。但她担心，营利性学校的概念“将教育变成像牙膏或小部件一样的商品。”

戈尔并不在意：“每个向学校出售电脑或铅笔的人都在盈利，”他反驳道。EAI的方法吸引了前明尼苏达州圣保罗学校的校长大卫·A·贝内特，他在去年春天加入公司担任总裁。四月份的公开募股，每股5美元，筹集了550万美元用于偿还债务和覆盖运营成本。（目前股票价格为3美元。）随着关于戴德县合同的消息传播，其他学区也开始进行谈判。

EAI所销售的是一个经过测试的教育项目的综合系统，以及实施这些项目的培训和支持。其创始公司是控制数据公司（Control Data Corp.），该公司花费了两年时间和100万美元制定了一个运营学校的课程。1986年，控制数据公司将其研究成果出售给新成立的EAI。戈尔（Golle），一位明尼阿波利斯的商人，经营着自己的咨询公司，已经为企业设计培训项目20年。他看到了将这些研究成果应用于全国私立营利学校网络的可能性。

在“Tesseract”这个名称下对该项目进行商标注册，EAI于1987年在明尼苏达州伊根开设了一所220名学生的私立小学，并在一年后在亚利桑那州的帕拉代斯谷开设了另一所。在过去的两个学年中，标准化测试结果显示，孩子们的成绩比预期提高了半个年级：例如，一名五年级学生的得分相当于六年级中段水平。但尽管这些学校在学术上取得了成功，但在盈利能力上却失败了。尽管每年的学费在5000到6000美元之间，但小规模的招生并没有产生足够的收入来覆盖前期建设成本和持续运营费用。

然后，在1989年，戴德县（Dade County）对创新学校提案的请求引起了戈尔的注意：这是EAI展示其系统的机会，而无需承担建设新设施的费用。在他的邀请下，戴德县的官员和戴德联合教师协会的代表访问了明尼阿波利斯的学校。EAI提交了一份提案，并在1990年6月签署了一份合同，以“咨询”南方公园（South Pointe）。

没有年级。EAI最初的想法是直接运营这所学校。然而，根据当前的合同，戴德县仍然运营这所650名学生的学校，并承担其230万美元预算的大部分。EAI承担了实施其方法所产生的额外费用：计算机、教师培训以及来自迈阿密大学的24名学生教师的薪水。这些费用，加上EAI的120万美元费用，将通过筹款来融资。目标是在未来五年内从私人捐赠中筹集220万美元。

EAI项目的关键是15比1的师生比例，而许多戴德县学校的比例为30比1。但Tesseract不仅仅是小班授课。该系统强调个性化的方法，让孩子们自主学习。学生不是获得成绩，而是朝着教师与每位家长在年初共同制定的“个人教育计划”中的目标努力。南角的课堂没有考试，几乎没有教科书或正式的课程计划；教师不是讲师，而是引导者。三年级教师Beth Rosenthal解释说：“他们今天必须做数学，但他们如何做数学是他们的选择”——可以是制作苹果酱、辅导同学或在众多计算机上工作。

EAI现在希望在其他学校复制其项目。盐湖城外的花岗岩学区在其63所小学中的两所实施了其方法。巴尔的摩正在考虑EAI的提案，以每位学生5,000美元的费用管理其两所学校，而该市目前的支出为4,225美元。“我担心这是否有效，”城市学校总监Walter G. Amprey说。“这绝对是昂贵的。”

微薄的利润。Golle认为这并非必然。他表示，该公司可以通过“将其作为企业运营”来节省学校区的资金。食品服务、清洁维护和交通可以外包，间接费用和行政成本可以削减。

EAI能赚钱吗？短期内可能不行。其招股说明书表示，公司预计在发行完成后的一个时期内将继续出现运营亏损。在当前学年结束时，明尼苏达州的私立学校将损失20万美元，尽管EAI预计亚利桑那州的学校将实现收支平衡。而南角的筹款活动到目前为止仅筹集到261,200美元，距离6月所需的991,200美元还有差距。但南角并不真的打算成为一个盈利中心。它是一个展示，旨在吸引更有利可图的管理合同。最终，EAI预计其运营收入的60%——1990年为220万美元——将来自此类合同，其余部分均匀分配于咨询费用和专有产品的销售。Bennett承认利润并不大，但确实存在。

EAI并不是唯一在教育领域看到商业前景的公司：有争议的Whittle Communications Inc.创始人Chris Whittle表示，他的公司将在五年内投资25亿美元建设和运营200所私立学校。Golle更倾向于与公立学校合作的方式。说服一个学区可能需要漫长的时间，但回报更大。在南方角，9岁的Marcus Fortson在被问及学校有什么不同之处时，给出了一个字的回答：“选择。”而这正是Golle所认为的EAI为公立学校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