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会变得多糟？ - 彭博社

在许多Salomon Inc.员工的心目中，可以说E. F. Hutton & Co.和Drexel Burnham Lambert Inc.的幽灵面孔占据了重要地位。这两家公司都是强大的公司。但在被迫承认严重不当行为后，Drexel破产了，而Hutton则出售了自己。Salomon承认在国债拍卖中操纵其出价，能否避免类似的命运呢？

这很难预测。与拥有大量固定资产和相对安全市场的工业公司不同，投资公司是非常易逝的。心理因素起着重要作用，当认知发生变化时，客户和顶级员工可能会在一夜之间消失。公司运作所需的数十亿美元短期信贷也会如此。

不过，与众多华尔街高管、监管者和其他观察者的访谈表明，Salomon有很好的机会渡过难关。“我个人预测Salomon会生存下来并恢复，”哈佛商学院投资银行教授Samuel L. Hayes III说。主要原因是新任首席执行官沃伦·E·巴菲特迅速采取措施，解除涉事员工的职务并承认公司的不当行为，监管者希望让其继续运营，以及公司巨大的财务资源。Salomon一直在努力向客户、银行家和员工保证，它将度过这场危机。

尽管做出了努力，Salomon似乎可能会以一家规模更小、利润更低、实力更弱的公司形象走出危机。从6月底到9月底，该公司出售了400亿美元的证券，资产大幅减少至1050亿美元。密歇根第一公司分析师Perrin Long预测，它可能会缩减到一半的规模。“他们将无法像过去那样借款。而且他们的收入和利润都会减少，”Long说。损失的一个关键将在10月的第三周显现，当时该公司将发布第三季度业绩。它已经宣布将为诉讼费用预留资金。根据《商业周刊》的估计（9月16日），这些费用可能高达10亿美元。

一点一点地啃噬。即使作为一个缩小的实体生存也远非确定的事情。首先，新违规行为不断浮出水面。该公司在9月20日自己承认，“我们认为，未来通过调查机构的内部审查，可能会发现其他类似行为的实例。”对该公司及其现任和前任高管可能会提出刑事指控。“负面影响是逐步累积的，”一位政府律师说。“每次出现新的打击，所罗门的信誉和声誉就会进一步受损。”

所罗门的客户群十分谨慎。美国电话电报公司首席执行官罗伯特·艾伦无疑代表许多大型公司在9月23日的新闻发布会上批评所罗门“对道德标准的傲慢漠视。”他补充道：“我现在不倾向于去所罗门兄弟做生意。”而公共机构，如世界银行、英国电信和州养老金基金，已经暂停与所罗门的交易。刑事指控可能会加剧问题，因为许多州和客户可能会避免与潜在的罪犯打交道。

尽管没有大规模的员工流失——可能是由于华尔街的低迷——但该公司失去了几位关键人物。更多人可能会在1992年初离开，奖金发放后。一项管理层面临的困境是如何补偿其高价的专有交易员，从而保护公司的最盈利收入流而不激怒监管机构。

信贷困境。所罗门高管担心融资来源可能会蒸发。该公司不再能够出售商业票据，只能依靠回购协议和银行信用额度来满足其短期融资需求。然而，一些紧张的商业银行已撤回无担保信用额度，削减了所罗门的150亿美元银行信用额度。而且，它已将支持其商业票据的有担保银行信用额度从20亿美元减少到15亿美元。与花旗集团和摩根大通的努力迄今为止都没有成果。

然而，萨洛蒙的优势应该在很大程度上克服这些负面因素。巴菲特是一个很大的加分项。当哈顿的首席执行官罗伯特·M·福蒙在公司承认犯罪指控后仍然逗留时，巴菲特立即进行了清理。当德雷克斯尔多年来声称自己无辜时，巴菲特迅速承认了错误。而萨洛蒙在说服客户方面相对成功，尽管首席执行官约翰·H·古特弗伦德在报告违规行为时反应迟缓，但实际的不当行为是政府债券部门负责人保罗·W·莫泽的责任。相比之下，德雷克斯尔的关键员工迈克尔·R·米尔肯则处于其非法行为的中心。“这就像鲱鱼和鲸鱼之间的区别，”前SEC委员约瑟夫·格伦德费斯特说。

此外，德雷克斯尔的违规行为玷污了垃圾债券业务，几乎是其唯一的利润中心。财政市场对萨洛蒙来说很重要。但该公司也拥有最大的股票业务之一，是垃圾债券的主要参与者，并且拥有一个受人尊敬的投资银行业务。此外，其极具盈利性的自营交易活动迄今为止也没有受到丑闻的影响。然而，随着资本减少、借贷成本上升、库存降低和客户减少，萨洛蒙将发现赚取丰厚交易利润变得更加困难。

萨洛蒙在华尔街上结下的敌人比德雷克斯尔少。虽然德雷克斯尔拥有非常忠诚的客户群，但因资助敌意收购而受到厌恶。“德雷克斯尔是一个试图插足的后起之秀，”哈佛的海斯说。“萨洛蒙是华尔街既定领导层的成员。”

而所罗门在华盛顿有支持者。当德雷克斯尔接近破产时，监管机构冷静地袖手旁观，让其失败。部分由于所罗门在财政拍卖中的关键角色，一些监管机构对此感受截然不同。美联储主席艾伦·格林斯潘在9月24日对国会委员会表示，该公司的违规行为是“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并且所罗门作为财政证券主要交易商的地位正在审查中。但他补充道，“所罗门兄弟的新管理层对政府证券市场绝对诚信的必要性表现出了敏锐的敏感性，并正在采取措施确保遵守适用的法律和法规。”

最重要的是，所罗门的资产负债表比哈顿和德雷克斯尔强得多。德雷克斯尔的大部分净资产被锁定在垃圾债券中，这些债券在米尔肯离开后价格急剧下跌，几乎变得没有流动性。所罗门的资产大多是高度可交易的证券。在极端情况下，它可以迅速清算自己并偿还其负债。

然而，清算的可能性极小。如果对所罗门的压力变得无法忍受，该公司可能会效仿E. F. 哈顿，出售给谢尔森·雷曼兄弟公司。尽管有法律责任，所罗门可能对一家大型外国银行来说是一个有吸引力的收购对象。毫无疑问，失去独立性将被视为一种失败。但出售可能开始看起来像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交易，尤其是对其最重要的股东来说，而他恰好是掌控全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