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奶牛场被榨干 - 彭博社

在纽约图林附近的奶牛养殖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但如今，情况尤其严峻。由于牛奶价格降至12年来的最低点，一些农民已经拍卖了奶牛和设备。6月份，至少有一人因经济困境自杀。其他人，比如在218英亩土地上养殖115头奶牛的乔和凯·泽奥斯基，勉强维持生计。“这是我们从事农业37年来最糟糕的时刻，”凯说。

在全国范围内，情况也是如此。农业部预测，今年奶制品收入将下降14%，降至约175亿美元——这占据了预计农场总收入下降5%至550亿美元的大部分。为了避免加速淘汰在过去十年中减少了38%的美国奶牛养殖户（降至196,800户），一些州正在支撑牛奶价格，而国会也在考虑其他救助措施。这使得小型传统奶牛场与许多位于佛罗里达州和加利福尼亚州的巨型农场之间产生了对立，后者更倾向于让弱者退出。“这听起来很残酷，但这就是经济学的本质，”在加利福尼亚州拉顿拥有一万头奶牛的约翰·宗内维尔说。

繁荣或崩溃。奶牛场的麻烦也引发了对牟利的指控。美国政府问责办公室的一项研究显示，由于零售价格保持高位，消费者从最近的批发牛奶价格下降中受益不多。“当农民损失数千美元时，零售商和其他人却获得了可观的利润，”参议院农业委员会主席帕特里克·J·莱希（民主党-佛蒙特州）表示。国际乳制品协会主席E·林伍德·蒂普顿反驳称，由于劳动力成本上升，零售商和加工商从牛奶中获得的利润并没有增加。

无论如何，很明显1985年的农场法案未能平抑乳制品行业的繁荣与萧条周期。华盛顿支付农民屠宰牛只，作为削减导致牛奶和奶酪过剩的巨额联邦补贴的前奏。随着牛群和牛奶供应的减少，支付给农民的价格上涨。1988年的干旱和1989年脱脂奶出口的激增加速了这一趋势。零售价格在两年内跃升了15%，到1990年12月达到了每半加仑1.39美元的平均水平。随着价格上涨，农民的生产量也增加。

然而在去年年底，牛奶过剩开始压低批发价格。农业部预测，1991年农民获得的平均价格将降至每100磅11.40美元，远低于乳制品厂平均需要的13美元以实现盈亏平衡。但联邦价格支持不再像以前那样救助农民：华盛顿现在仅保证每100磅10.10美元。因此，许多农民面临严峻的困境：土地价格低，出售并不能获得太多收益。但转向其他类型的农业也很困难，因为大多数乳制品农场规模较小，其设备无法用于其他用途。

为了帮助农场抵御失败，纽约和大多数新英格兰州在今年春季采取了保证乳制品农民支付高于联邦支持价格的计划——通常每100磅额外1.39美元。一些愤怒的城市立法者抱怨这些保证将通过每加仑增加8美分的零售牛奶价格来打击穷人。但支持者，如马萨诸塞州众议员乔纳森·L·希利则辩称，让当地乳制品厂倒闭将迫使新英格兰从其他州进口牛奶，并在几年内“为低质量牛奶支付高昂的费用”。

奶油中的奶油。与此同时，国会正在考虑根据每个农民的过去表现设定生产目标。农民在配额内的牛奶将获得更高的支持价格，而超过目标的牛奶则获得较低的价格。然而，布什总统可能会否决这一计划，认为这可能会导致成本增加并提高消费者价格。

至少，生产目标可能会抑制最大、最有效率农场的增长。加利福尼亚州的2400个奶牛场生产的牛奶几乎与威斯康星州的30000个奶牛场相当，部分原因是加利福尼亚的农民迅速采用了计算机化和新的育种技术。温暖的气候和多样的当地饲料也有所帮助。加利福尼亚的农民每头奶牛每年生产18420磅，比全国平均水平高出27%。Zonneveld表示，他的牛奶生产成本为每100磅9.50美元，比美国平均水平低27%。

小农民仍然有足够的影响力来赢得立法援助。但考虑到大型经营者在市场上的优势，这只能推迟不可避免的事情：有一天，国家的Zeoskys可能会像曼哈顿的送奶工一样稀有。